中日茶叶产业政策导向比较及给韩国茶产业的启示
申素熙，梁月荣*
浙江大学茶叶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0058
摘要：本文分析比较了中国和日本茶叶产业政策导向，并据此对韩国茶叶产业发展提出建议。研究认为，中国和日本茶叶产业政策引导的共同特点是：以高档茶为目标进行产品结构优化;通过互助组织提高茶农的组织化程度;构建茶产业区域集中化和产品质量个性化，增强区域竞争力;引导资源综合利用，提高产业整体效益。但两国也存在差异：中国注重提高名优茶的生产效率，实现以生产者为中心的规模经济，充分利用丰富的区域茶资源优势实现产品和市场的差异化;而日本注重高档茶的品质个性化，消费者为中心的战略性营销组织，区域茶产业的多元化，茶叶资源利用中的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韩国可以借鉴中日两国的茶叶产业政策经验，引导茶产业健康发展。
关键词：茶叶产业;政策导向;产品结构;组织化;区域竞争力;资源综合利用
中图分类号：TS272;F7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369X(2011)06-552-09
Comparison of Tea Industry Policy Orientation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and Their Quotable Experiences for Korea Drawing on
SHIN So-hee, LIANG Yue-rong
Zhejiang University Tea Research Institute, Hangzhou 310058, China
Abstract: Policy orientation in tea industry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was compared and their quotable experiences for Korea to draw on were discussed. The universality in tea industry policy orientation of China and Japan was to optimize tea product structure aiming at lifting top grade teas, to promote organization of tea farmers through mutual aid association, to increase regional competitiveness by intensive management and individuation of product quality, to improve economic performance through 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 of tea resources.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se two countries are as follows: China emphasize the production efficiency of top grade teas, bring about the scale economy which takes the producers as the center and maximizing the utilization of regional tea resources to realize differentiation strategy of products and marketing; Japan focuse on the individuality of top grade teas, the marketing strategy takes the producers as the center, the diversification of the regional tea industry and the economical and ecological benefits during utilization of tea resources. It is considered that Korea should draw on China and Japan’s experiences in policy orientation to promote its tea industry.
Keywords: tea industry, policy orientation, product structure, organization, regional competitiveness, resource 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
产业政策(Industrial policy)从本质上是以市场经济为基本制度前提、以产业为激励和限制的直接对象，通过引导和调控微观企业生产行为，部分化解市场对企业调节的失效，促进中观产业结构合理化、高级化，从而实现资源配置的帕累托效率和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1]。但由于各国所处的经济发展阶段不同，国情差异，以及对政治民主、经济自由和法治体系等存在不同的价值取向，其产业政策出台和实施也存在差异。中国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日本是成熟的市场经济发达国家，在茶产业有关政策趋向中，既有共同点，但又存在本质差异。通过两者的比较，可以了解茶叶产业发展过程中的政策趋向，探索不同发展阶段的主要政策差异，以便其他产茶国借鉴。
1 、中日两国茶叶产业政策导向的共同性
20~21世纪，中日两国的茶叶产业结构调整政策大致有以下4个共同点。
1.1 以高档茶为中心的茶叶产品结构调整
因高档茶的经济效益比中、低档茶叶高，有利于提高生产者的收入。因此，中日两国在茶产业政策中都重视引导高档茶的发展，成为茶叶产品结构调整的重要部分.
自20世纪70年代，中国政府就已经开始重视高档茶的发展。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后，各级政府开始恢复历史名茶和创制新名茶。进入20世纪90年代，名优茶以约占四分之一的产量实现了四分之三的产值，这使得中国各产茶区政府将茶产业中的主导产品由大宗茶转为名优茶。2009年4月，中国农业部发布的《全国茶叶重点区域发展规划(2009~2015年)》，明确提出：长江中下游名优绿茶重点区域的名优茶产量及产值将从2005年的9.3万t、50.2亿元，提高到2015年的18.5万t、130亿元;分别占茶叶总产量及总产值的71.2%和83.9%。
在日本，近年来出现国内一番茶(3月10日至5月31日生产)等高档茶叶消费量减少与价格下降，三、四番低价茶对进口茶叶的竞争力不断减弱等问题。其中一番茶是日本茶农的主要收入来源，这种高档茶价格的下降给茶农的收入带来巨大影响，导致不少小茶农停产。因此，日本政府对其茶叶产品结构进行调整，其对策是鼓励高档茶生产，尤其是“小量、多样化附加值高”茶叶产品的生产。日本主要的产茶县政府制定的《茶业振兴基本计划》中，强调鼓励具有特色的茶叶产品开发，提高茶叶产品的附加值，开发新市场。具体实施方法是区域战略性茶树品种的选育，如特早生和晚生品种、机能性强的特殊品质品种等，同时强调采用独特的加工工艺对特殊品种进行加工，开发茶叶新产品。
1.2 通过多种形式的互助组织，提高茶农的组织化程度
中日两国茶产业发展过程都曾经有过分散经营的小茶农比例高的共同特点。因此，为了提高市场竞争力，提高茶农组织化程度是茶产业的政策导向。
在农业合作组织发展过程中，中国经历了“分-合-再分-再合”的过程[2-4]。20世纪50年代初，通过土地改革实行第1次“分”，土地分给各农户经营。以后逐步向人民公社的生产队为单位的合作经营，实行按照计划生产。
但由于体制等问题，此集约化经营的优势最终没有得到发挥。20世纪70年代后期，土地承包实现“再分”，调动了茶农的积极性，生产得到快速发展。但高成本、市场恶性竞争等问题在新的生产水平上重新暴露。从而重新呼唤规模化经营，开始了第2次“合”，催生了龙头企业和新的合作制度出现。中国在2007年7月1日实施的《农民专业合作社法》，为茶农的组织化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制度环境。目前，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模式及组织形式多样，并都有各自的优势。但中国第2次农民合作组织的组建还处于起步阶段，运行模式也在探索之中，农户仍然是主要的基本生产单元[5-7]。
日本政府的政策长期支持以茶农为中心的互助组织的优化，促进了日本茶产业组织化程度不断提高。早在1947年就已制定了《农业协同组合法》，20世纪90年代实施了对互助合作组织进行兼(合)并的扶助政策，促进了茶叶生产机械化水平提高和生产成本的降低，生产效率得到了提高。进入21世纪，日本茶产业组织结构调整的主导思想，是从以生产者为中心的规模经济转变到以消费者为中心的战略性营销。2009年，日本开始实施茶叶供应链(Supply chain)构筑事业。作为农林水产省《国产原材料供给力强化对策事业》的重要环节之一，其目的是通过构建茶栽培、加工、流通等各环节有关工作人员之间密切的协调体制，强化国产茶叶产品的供给能力，为满足不断变化的消费者需求而适时供应相应的茶叶产品。
1.3 茶产业区域集中化，增强区域竞争力
中日两国在茶叶产业发展过程中的另一个共同趋势是引导茶园经营的区域集中度提高，使茶产业形成区域优势产业，并通过区域集中化及区域茶产业个性化不断提高区域竞争力。
中国在20世纪80~90年代，借助名优茶的市场优势，在承包到户的机制下，名优茶品种不断增加，也给茶农增收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在市场经济的初级阶段，小规模多品种的名优茶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缺乏影响力。而且，生产成本上升、国际市场技术壁垒以及市场恶性竞争等问题不断突出，促使了主要产茶省分别开展产品结构调整，通过品牌建设引导发展“一县一品”，个别省份甚至向“一省一品”发展，如浙江省积极推动“浙江绿茶”品牌，云南省推动“普洱茶”，湖南省发展“黑茶”等[8-9]，茶产业区域布局不断明显化。2009年4月，中国农业部发布的《全国茶叶重点区域发展规划(2009~2015年)》，按茶类和自然条件及销售特点，将全国茶区划分为四大茶叶重点区域，为区域茶产业集中化与个性化发展指明了方向。
在日本，因为各茶叶产区之间茶资源的差别不明显，即日本茶叶生产以绿茶为主，玉露、抹茶、番茶、煎茶、焙制茶、玄米茶等种类不多，而且茶树品种比较单一(薮北种占83%)。这样就导致了茶叶采收期人力资源短缺、公用加工设备利用率低、茶叶产品单一等问题的产生;茶产区之间的产品特色逐渐减少。为此，日本政府鼓励开发茶的新价值来促进茶产业的多元化，形成区域化特色。静冈县于2009年实施的《打造茶之路计划》(茶どころ日本一計画)，其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提高茶业对区域经济活力的贡献度。具体实施方法是通过市民、茶叶从业者、市政府之间的合作，创造茶的新价值及开发新的消费市场，加强以静冈为中心的国内外交流，优化茶园环境，扩大茶文化活动。
1.4 引导资源的综合利用，提高产业的整体效益
茶的综合利用既是对茶叶产业自身资源的利用，也是综合外部资源如食品加工技术和功能成分分离制备的化学工业技术的体现[10]。中日两国为了提高茶叶产业的效益，都非常重视茶叶资源的综合利用，并认为这是提高茶产业效益的必由之路。
目前中国茶叶资源的综合利用水平还较低。据统计2008年四川省茶叶的综合利用价值仅为40%左右，尚有60%的原料没有得到合理利用[11]。因此，中国政府越来越注重这些资源的合理利用，通过扶持茶业产业化、打造良好的科技基础，促进茶叶抗氧化剂、茶籽油、茶籽皂素和茶饮料等产品的开发，而且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日本在茶资源的综合利用方面已经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如利用茶叶原料生产各种日常食品或功能食品;利用茶叶加工后的废弃物如茶渣生产花盆等容器及茶纸，利用茶叶梗生产保健枕等日用品。充分利用茶叶资源，一方面提高了产业效益，另一方面又可以减少因茶叶废弃物而造成的环境污染，很好地兼顾了生态和经济效益。
2 、中日两国茶叶产业政策导向的差异
分析表明，中日两国在茶叶产业政策的导向及效果方面，主要存在以下差异：
2.1 高档茶发展战略存在差异
提高名优茶的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是目前中国茶叶产业结构调整的主要目标之一。中国政府通过提倡良种化、规模化、标准化生产以及“一县一品”的品牌战略来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和效益[2]。而日本已实现茶树良种化、机械化及标准化生产，但茶树良种化及机械化催生了品种单一化以及茶区之间茶叶产品的个性化消失，高档茶的区域个性化优势不明显，产业政策引导高档茶品质个性化还处于起步阶段。
2.2 茶业合作组织建设目标有差异
中国的主要目标是实现以生产者为中心的规模茶叶经济，即通过茶农合作组织来部分解决分散经营茶农进入市场难的问题，以此来促进产业的规模化和标准化。而日本茶叶产业组织结构的主导思想是：以满足不断变化的消费者需求为主要目标，发展以消费者为中心的战略性营销而不断扩大组织成员范围。
2.3 区域茶产业集中化战略差异
中国各个茶叶产区分别具有各自鲜明的主产茶叶特色。因此，中国充分利用丰富的区域茶叶资源优势，以产品个性化为中心优化茶叶产业布局。而日本茶产区之间的茶叶产品特色不明显，茶叶产区的个性化通过开发茶的新价值，促进茶产业的多元化来实现。有关中日茶叶产业结构优化模型的比较参见图1、图2。 2.4 茶叶资源综合利用和规模化发展的政策导向差异 中国土地资源丰富，茶叶品类多，在发展茶规模化方面，目前主要通过扩大种植面积，使不同区域的单个茶叶产品实现规模化;在资源利用方面则以春季原料为主，在茶资源综合利用中则以茶饮料及茶多酚等开发利用为中心。而日本由于土地资源缺乏，必须通过春、夏、秋三季茶叶原料的全面利用来保证生产规模;在茶叶综合利用方面，不但重视茶饮料等加工利用，还非常重视茶叶食品的开发和茶叶废弃物的利用。
3 、韩国茶产业结构现状分析及其对中日两国经验的借鉴
3.1 韩国茶产业的特点
韩国虽然种茶与饮茶历史悠久，但茶产业占韩国农业的比重很小，长期以来不是农业政策扶持的重要对象。然而，20世纪90年代，乌拉圭会议与农产品市场的开放引起了韩国政府与茶人对国内茶叶市场的关注;同时，开始重视茶的文化价值。目前，在韩国政府、茶农及各阶层茶人等的共同努力下，韩国茶产业取得了较大的发展，有如下特点：
3.1.1 国内茶叶消费增加，茶园面积明显扩大
韩国茶园面积经历了两次大幅度增长：第1次始于1969年，随着国内红茶需求的增加，政府把发展茶业作为实施农村特色事业(农特事业)战略内容之一;1969~1973年间新建茶园480 hm2，比农特事业实施以前增加了200%以上。另一次是在20世纪90年代，随着国内绿茶消费需求的增加，1998~2007年的10年间新建茶园约2800 hm2，占现有茶园总面积的75%(表2)。
韩国绿茶饮料市场的扩大也带动了茶园面积的增长。2000年以来，茶饮料消费在2000~2006年7年间增加了580%。同期，韩国茶园面积增加了1倍以上。然而，2007年发生的农药问题及混合饮料的市场扩大，导致绿茶饮料消费大幅度减少，韩国国内绿茶饮料市场规模在2006年达到高峰以后，2008年回落到2001年的水平(表3)。
3.1.4 关税是政府对茶叶产业的重要保护性政策
1961年“外国商品特别管制法”的制定促使了国产红茶替代进口红茶。1995年开始对进口茶叶实施征收高关税，以此保护国内茶叶市场。因韩国以产绿茶为主，而且产品的国际竞争力较弱，绿茶的保护关税比乌龙茶、红茶等其他茶类高12.8倍。然而，韩国国内茶叶市场开放之后，茶叶进口量仍然逐年增加。虽然2007年因农药问题导致茶叶进口量大幅度下降，但中国茶叶在价格和质量等方面具有竞争优势，成为韩国国内绿茶市场，特别是袋泡茶的主要来源。
3.1.5 茶文化是韩国茶产业发展的动力之源
茶文化迅速发展是韩国茶叶生产和消费量发展的动力之源。20世纪70~80年代，韩国茶产业虽然处于停滞状态，但韩国茶人对茶文化研究不断深入开展，积极组织各种茶文化活动，对20世纪90年代的茶产业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该时期组建的茶文化组织主要有：(社)韩国茶人联合院(现韩国茶人联合会)(1979年)、光州窑茶道文化研究会(1980年)、全国大学茶道联合会(1982年)、(社)韩国茶道协会(1983年)、韩国茶文化学会(1985年)、韩国茶文化研究会(1985年)、陆羽茶经研究会(1988年)等。
随着茶文化组织不断发展壮大及国际茶文化交流的增强，韩国茶文化的研究更加深入。茶礼作为韩国的传统礼仪文化，已融入到日常生活文化;茶的历史文化与旅游茶文化结合，催生了茶旅游产业。茶叶消费群体不断扩大，茶叶消费及进口量不断上升(表4)，茶农的生产效益和积极性得到提高。
3.2 韩国茶叶产业存在的主要问题
3.2.1 同质竞争严重
韩国因茶树品种比较单一，其中薮北种占40%左右。品种单一加之生产工艺相似等原因，导致茶叶产品单一，以炒青绿茶为主。而且，不同产区之间的茶叶产品特色不明显;经营模式大同小异，以茶旅游、制茶体验等营销模式为主;同质竞争严重。
3.2.2 质量安全控制不足
20世纪60年代，韩国国内红茶的需求量增加，政府对在全罗南道宝城新建茶园实施补贴政策，茶园面积出现较大规模的增长。然而，在红茶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发生了假红茶事件，使韩国茶叶失去了消费者的信赖，导致20世纪90年代初茶产业处于停滞状态。21世纪韩国绿茶饮料市场的快速成长，带动了茶叶消费和茶产量的增长。但因过度依赖绿茶饮料市场的茶产业，原茶市场非常脆弱。2007年，因发生农药残留问题，原茶及绿茶饮料的消费受到严重冲击，市场大幅度萎缩，茶农及茶企业面临生存危机。此时，混合饮料乘机取代了大部分绿茶饮料市场。两次茶产业的萎缩都与茶叶质量安全有关，说明质量安全问题仍然需要进一步加强。
3.3 中日茶叶产业政策对韩国的启示
茶产业在韩国主要产茶区域经济中所占比重正呈现上升趋势。中、日、韩三国在茶叶和茶消费市场具有很多共同点，为了克服茶产业存在的问题，提高茶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促进茶产业的持续发展，韩国可以吸取中国和日本茶产业政策导向经验，进行产品结构调整和优化。
首先，实施不同产区茶叶产品的差别化战略，减少同质竞争，扩大国内市场。产品单一化，区域间茶产品的品质特征不明显是导致韩国茶叶同质竞争的重要原因。在较难实现规模化经营的山区，可以吸取中国的经验，通过产业政策引导自产自销的小生产者通过茶树品种、栽培方式、加工工艺等方面形成自己的特色，借助打造特色产品形成差别化，减少同质竞争，吸引更多的消费者，扩大消费市场。
其次，进一步完善产学研结合体制。目前，韩国一些茶叶主产区努力打造茶产业集群，但产学研合作、借助科学技术提高茶产业集群的创新能力方面仍然不足。此外，为了更好地利用茶产业集群内产生的知识和技术，还需要加强与产业集群之间的合作与协调。
第三，制定茶产业集群的中长期发展计划，明确不同阶段的目标。建设产业集群的目的是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而产业结构的优化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培育。韩国茶产业集群还处在结构形成初期阶段，为了促使茶产业集群完善，产业需要制订中长期的发展计划，明确茶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过程各个阶段的发展目标，使结构调整按照计划有序进行。
第四，加强综合素质的管理和技术人才培养。随着茶产业组织化程度提高和专业化分工的细化，为了维持茶产业组织之间长期的稳定关系和茶产业持续发展，需要培养具有综合素质的管理人才的同时，还需要加强技术型人才的培养，为产业的发展提供技术指导和服务。
第五，进一步完善质量标准及质量安全控制体系。韩国20世纪与21世纪两次茶叶产业发展的成果，都因质量安全问题而付之一炬，并导致国内消费者对本国茶叶失去信任，致使茶农损失惨重。韩国需要吸取中国和日本在茶叶质量安全控制方面的成功经验，积极发展有机茶园和无公害茶园，严格控制农药等投入品的质量控制，建立茶叶生产的可追溯体系，促进茶产业的稳定和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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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1-04-25
修订日期：2011-07-05
基金项目：茶叶产业技术体系经费资助
作者简介：申素熙(1976— )，女，韩国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茶资源开发利用研究。
